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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杰园】欢宴(3)

《黑执事》梗,和 @Enchanter! 太太的联文!我吹爆阿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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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乔治亚风格的建筑拔地而起,这惊人的建造速度得益于那位执事——他的优雅、睿智、精准与迅速。


   重建好的伍兹宅邸开始召集佣人,由于之前发生的那场大火,这里变成了多数人眼中的坟冢。没人愿意应召,不过相应的,艾玛也不需要他们这些无用的棋子。


   一切困难似乎都可以由杰克解决,包括她身边那位热切的先生。


   可惜两人对彼此互相看不顺眼。当克列切不禁用手触碰那些精致的餐具和光滑的瓷器时,他会忍不住想要偷偷拿走,或放在孤儿院里给孩子们使用。偌大的宅邸,少了一点饰品或者其他的小巧玩意儿,也没什么问题吧。


  “我劝你打消你现在的想法。”杰克的出现总是这样的恰到好处,彼时克列切的手刚触碰上美智子送来的日本中古铜花瓶。每当他对宅邸的物品有任何想法时,那位执事便会出现在他眼前,说出这样一句警告意味十足的话语。


   宅邸里的物品,那位伍兹小姐自然也是包括在内的。这该死的执事已经让他碰了无数次壁了:


  “伍兹小姐,你……您的洗澡水已经烧好,需要克列切帮忙吗?”


  “不用,我想由我来就足够了。”杰克笑眯眯地抢先答道。


  “一件小事,竟难得见你如此介怀。”克列切退下后,艾玛打趣道。


  “即便是这种小事,也有可能会暴露契约。难道不是吗,我的主人。”杰克的眼神似乎穿透了艾玛戴在右眼上的眼罩。


  “只要他是枚好用的棋子就行。”


   玛莎的死讯早就传来,杰克也调查到了她的死因。“她死去的灵魂带有怨恨的味道。这也难免,背叛别人的人却遭背叛致死,这本身不就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吗?从背叛的那一刻起,就要做好不再被信任的准备,她错在忘记了这一点。”


   恶魔能看透人心,艾玛察觉到了杰克探究的目光。快到晚餐时间了,她想先去散散心。从建立契约的一刻起,自己一心只为复仇。但母亲也在她的名单之内吗?她倒要感谢那位莱利先生,帮她免去了一些后顾之忧。她明白杰克的意思,多余的情感会动摇复仇计划,甚至能造成对契约的不忠诚。


  倚靠在露台栏杆上的艾玛,不禁回想起过往,即便现在的庄园和过去的已完全不同。身后的那间储物间,曾是最初的起火点,里奥烧焦的尸体所在的地方,现在成为了她贮藏秘密的场所——里面存放的那件脏兮兮的裙子,是以前的丽莎·贝克与现今的艾玛·伍兹之间的唯一联系。


   仿佛仍可以看见火花纷飞,纷飞的灰屑仿若撒下的黑絮,纷纷扬扬。那时的丽莎·贝克,只顾着从修罗场逃窜,无暇顾及其他。年轻的她,如正待盛放的鲜花,日渐丰妍,却听不见世事的警戒。属于少女的纯真,如过了花期的花朵般瞬息凋零。


   火焰燎人,残烬已冷。


   隐约可以听见时光流动的声音,逝去的旧时光似水,从她的身边穿过,缓缓地流入浓浓夜色。


  “伍兹小姐,您的晚饭好了。”克列切找到了待在露台的艾玛,“虽然这样说有点冒昧,但就在不久前,曾经有一位女士从阳台意外跌落死亡。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做停留为好。”


  “谢谢你的提醒,克列切。”回到餐桌上的艾玛对他这样说道,“可以的话,今后叫我艾玛就好。”


   玛莎死亡的真相早已被她得知,即便警方对外宣传玛莎是意外摔落致死。人,是如此的脆弱和卑劣。在她准备的试炼未到来之前,便已自杀自绝,有点影响她游戏的心情。只可惜这黯淡的反应看在克列切眼里,便是善良的小姐对死讯的哀恸了。


   接下来的游戏,便如同她面前的宴飨。浊下或清高,艳丽或腐朽,却总是叫人留恋不舍。她定当全力举办这场欢宴,让它绽放成最放纵的模样。正如常烧灼着她梦境边缘的,吞噬了她曾拥有的,燃断了过去与现今的,那场——人间烟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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